【团兵】微光

这次关爱团兵爆肝协会的【顾城的诗】真的应该改名【顾城的刀】,抽出来的玩意没办法写糖。
这次抽到的是顾城的《微微的希望》,看了很多学者的解析之后感觉嗓子眼被堵住了,特难受。于是就有了这篇特别流水账的文。
这一次的利威尔的经历和内心想象和我前段时间一样,只不过我没那么严重,而且我也没他那么好运。可能没经历过是不知道,发生了特别严重的人际交往的破裂对于我来说绝对算作是致命的打击,那段时间跟男朋友打一次电话就哭一次,天天眼睛都是肿的……
话题扯远了,这篇文最后是he就当做是一颗小小的糖吧,我觉得那段写的挺甜的。






利威尔并没有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坚不可摧,他觉得自己难受得想要死去。
和公司的人道了“再见”之后就开车回家了,打开门进去后整个人就颓了下来,坐到玄关那里把自己蜷成一团。
他有一个男朋友,埃尔文·史密斯,一个社会学的博士学者,常年奔波国外,鲜少在他身边陪伴着他。虽然有每天都在固定打电话聊天,但是埃尔文有的时候还是很难明白利威尔为什么会经常地不开心。
是的,利威尔很不开心。
自己作的吧,大概是了。
今天的电话打来了,埃尔文说半年后他就回国了,他在利威尔所在的城市的大学找到了工作,从今往后就在利威尔身边了。
利威尔“嗯”了一声,埃尔文以为利威尔在笑,其实利威尔在听埃尔文讲第一个字的时候,眼泪就开始吧嗒吧嗒地掉下来了。
挂了电话以后,利威尔就在那里小声地抽泣着。

艾伦上班的时候发现利威尔的位置是空的,他有点好奇。利威尔是他工作上的导师,从实习期开始就一直带着他做业务,利威尔是一个守时的人,不可能会迟到。
他问了利威尔座位旁边的佩德拉,利威尔的工作小组成员。佩德拉遗憾地说:“利威尔先生……他在上周五的时候就抵了辞呈,经理也批了。”
艾伦完全懵逼了,他怎么也不会料到利威尔居然会辞职!
休息时间一到,艾伦就把佩德拉拉到了茶水间。反锁门之后他问:“是之前的那个计划案的事么?是不是比较膈应啊?”
前不久利威尔刚和自己工作小组的人彻底吵开了,因为他独自承接的计划任务中的计划案被小组的人高价卖出去,同时对方趁机联合另一个不待见他的小组负责人一起给他泼了个泄露商业机密的黑水。这件事吵了差不多两个月,最后警方介入调查,才证明了利威尔的清白。不过当时有一两个高层不明真相地包庇对方,让利威尔在当时非常孤立无援,也很失望。
佩德拉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算是很懂。
“不过那件事后,利威尔先生的脸色一直都不太好,性情上也发生了挺大的变化。唉,那个人,还是和利威尔先生同期进来的呢。”佩德拉惋惜地说。

韩吉已经察觉到利威尔的严重变化了,之前就算是不说话,还能偶尔笑笑,现在基本跟个木头人一样,好久才反应过来韩吉说了什么。说话开始有点磕磕绊绊,越来越不愿意出门,眼底的乌青一层叠着一层,双眼无神或者只盯着一处地方发呆。
只有在和埃尔文打电话的时候才稍微有点正常人的感觉。
韩吉是个法医,她不太懂得心理上的剖析,她以为利威尔是在为之前的事情难受。她又不懂得如何劝慰对方,只能强拉着利威尔出来喝喝茶散散步。
她工作结束后和局里的刑技人员纳拿巴聊天,谈到了利威尔,也说了一下他最近的古怪状态。结果对方神色严肃,抓着韩吉的手说:“你可千万注意,你朋友这样基本上是可以确诊为抑郁症的了。再不好好看着,过段时间躺在你床上的就是你朋友了。”
韩吉心头一震。

埃尔文最后提前了半个月回国,这时候国内已经大雪纷飞了。他回到家的时候,感觉房子特别冷,明明扑了暖气,却并没有开。他以为家里没人,却发现利威尔的鞋好好的放在鞋架上。
“我回来了。”
没有人回应。
行李就这样放在客厅里,埃尔文走到卧室,开了门,然后看到利威尔在床上睡觉。他走近床,想给利威尔拉拉被子,却在触碰到利威尔的时候被滚烫的皮肤吓得整个人都毛骨悚然了起来。

利威尔从黑暗中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医院,旁边坐着埃尔文。他一句话没有说,眼泪就哗啦啦流了下来,埃尔文刚想板着脸发发“脾气”,一见利威尔这个样子,立马就心疼了起来。
“我在这,我陪着你,我不走了。利威尔,我的宝贝儿……”
他什么都知道了。
埃尔文和利威尔初中就认识了,两个人初中高中大学都是同一所,大概没有谁比他更了解利威尔的青春时期了。
利威尔昏睡的这几日,韩吉来看望过他,曾经的后辈艾伦和同事佩德拉也过来过。通过他们,埃尔文和医生都能确定了,利威尔可能患有比较严重的抑郁症。
利威尔高中的时候被自己一打球的好哥们骗过,大学的时候因为一场误会舍友集体加入插刀教反泼脏水,至此利威尔对于人际的交往始终抱有一丝的恐惧,应该说是有点社交恐惧。之后工作上他花了很久的时间接纳了自己的工作小组的组员,结果最后除了佩德拉剩下的人又背叛了他一次。之后,利威尔就开始陷入了一次又一次的自我审视和自我厌恶,一天比一天更为焦灼和难受。只要是一个人的时候,他就能呆坐一整天,胡思狂想,陷入更为深层次的自我否定。
而且,他很孤独。
佩德拉听到的时候直接就抹眼泪了,艾伦还僵在那里不敢相信,韩吉只是不住地懊悔,恨自己明明就有察觉到利威尔可能有抑郁症,却不能好好地开导他。

“辞职以后吧,就开始整夜整夜睡不着觉了。”利威尔出院回家以后,和埃尔文面对面坐着聊天。
“是不是我不够好,所以他们不喜欢我?他们不喜欢我什么?为什么不跟我说?他们每次都把我放在一个特别尴尬的位置上,似乎是一点都不考虑我的感受。我……我每次想到这个,就能想到大学的时候那些人说我的话,话里带着嘲讽和看不起。
所以就很难受啊……一难受就想哭,哭完以后累了就能睡一会儿,然后又做噩梦醒过来,又睡不着。我不敢跟你说……我怕你担心,大学的时候就让你担心很多了。
我……我本来真的有想死的,因为太难受了,受不住。可是……可是你说你要回来了……我又不舍得你,所以就一边难受着一边掰着手指头数着你什么时候回来……”
“好了……别说了……”
越听下去埃尔文越难受。
他的小宝贝是个独立自强的男人,再大的困难都能撑过去,到了最后摇摇欲坠的时候,居然依靠着对自己的爱呕着血撑下来了。
利威尔低着头,神情还是有些木然,脸色一看就是气血虚亏。之前还算有些自信的语气如今听起来都是小心翼翼的斟酌。
埃尔文想起了那年读过的顾城的诗,感觉利威尔就像那被水淹没的石子,却也希望着草的影子还能再长一些。
埃尔文抱着利威尔,在他的耳边用哽咽的声音说:“利威尔,我这一生一世,都不抛弃你。”
我永远在你身边,充当你的希望,带你走出黑暗。

评论 ( 11 )
热度 ( 34 )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咸到发苦非鳄鱼 | Powered by LOFTER